只有喜悦。
“你……你的答案我收到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很开心。其实……我并不是强求你要给我什么承诺，我知道我不配……我……”
“只要能知道，我在你的心里深处，占据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，就……就很满足了。”
“以后，我不会让你为难的，只要你别……抛下我，不理我……让我……”
“让我能静静地站在你身边，陪着你，我……我就心满意……意……”
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，温婉脑袋一歪，倒在了陈凡怀里。
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温婉用最温柔的一枪击碎了陈凡好不容易强行伪装起来的铠甲防御。
这个活了两世的男人，第一次崩溃了。
“温婉……”
陈凡抱着温婉崩溃，声音撕心裂肺。
而此刻，十几米外的马路上，那辆侧翻的面包车上，车门被人撞开。
两个彪形大汉，满头鲜血地从车上狼狈地爬了出来。
两人晃了晃脑袋，然后弯腰从车上拖出两把足有三十厘米长的砍刀，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陈凡走了过来。
陈凡看着这两个杀手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忘记了害怕，忘记了反抗。
轰……
刺耳的汽车轰鸣声响起。
对面那两个杀手刚摇摇晃晃来到马路中间，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再次撞飞，这次，两人足足滑行出十几米才翻滚着倒地，没了动静。
“老板……”
车上，冯破军一脸慌张地跳下来，飞快朝着这边赶过来。
开车的李扬下车后看了一眼前面倒地的两个杀手，深吸一口气。
他知道今天这事儿，麻烦大了。
“老板，您没事吧？”
冯破军有些慌张地跑过来，先是仔仔细细将陈凡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。
确认陈凡没事，身上的血迹全都是怀中昏迷那个女人的，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看着这个女子，冯破军微微一愣。
这个女的……不是大明星温婉吗？
她怎么会在这里？
见陈凡眼神空洞，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，冯破军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“老板，必须马上走了。”
陈凡眼神微微一动，似乎活了过来。
将怀中的温婉交给冯破军，然后陈凡摇摇晃晃地起身，从冯破军手里夺过那根棒球棍。
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那两个倒地不醒的杀手走去。
看到整合一幕，冯破军吓坏了。
赶忙一只手搀着昏迷的温婉，一只手死死拉住陈凡。
“老板，千万不要冲动。”
“不能冲动啊。”
“放开！”
陈凡的声音冰冷，毫无生气。
“老板，今天这事儿，你要是动手，事情就麻烦了。”
冯破军哪里敢松手啊，今天就算是陈凡把他打死在这里，他也打定主意不能松手。
“老板，这两人已经死定了。没必要把自己再搭进去。”
“这附近有监控的，你要是出手，一切就完了。”
见陈凡还是一副失控的架势，冯破军突然喊了一声。
“老板，她……她还有呼吸，还有救，必须马上送医院。”
果然，这话让发疯的陈凡瞬间冷静了下来。
这时旁边的李扬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，伸手从陈凡手里顺势接过棒球棍。
“这种小事，怎么能让老板亲自动手。”
“老冯，你带老板他们先去医院，剩下的我来解决。”
说着冯破军提着棒球棍朝那两人走去。
冯破军将昏迷的温婉抱上车，然后又将陈凡搀扶上去。
这才快速坐到驾驶员的位置，发动车子离开了现场。
李扬提着棒球棍走到对面那两人跟前，确认其中一个已经死亡。
另外一个汉子这会儿正痛苦地睁着眼睛，一脸惶恐的望着自己。
李扬面无表情地摇摇头。
没有讲话，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。
两分钟后，李扬走回被撞的宝马车旁边，先是将棒球棍扔到后排座椅下面。
然后有些疲惫地坐在马路边，从口袋掏出香烟，点燃。
狠狠吸了一口。
然后静静等待警车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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