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。
既然皇上明说了,过了年家之事再不让莞嫔参与进政事中,太后不好再咄咄逼人,只是想起华妃依旧担心:
“华妃与年羹尧自来兄妹情深,此番恐怕要闹腾一段时间了。”
皇上接话:“所以儿子才来了皇额娘这,今日年羹尧用大不敬之词形容儿子,华妃不知其中深浅,定会哭诉求情,儿子想快刀斩乱麻,等一切平稳后,让她好好在后宫陪着儿子就是。”
太后本想开口再说点什么,可一股气还未提气,胸腔中就气满难顺,惹得她连声咳嗽,她的身体这两年每况愈下,几乎每日都得与药为伴,所以才骗了敦亲王福晋进宫。
皇上见太后咳得厉害,忙伸手在后背为她顺气,片刻后太后才平复下来。
皇上一脸愧色:“儿子实在不孝,允俄之事又连累了皇额娘操心,还累得您病情加重。”
太后轻轻拭去呛出的泪花,伸手安抚皇上:
“你我母子连心,不用说这样的话,秋日干燥哀家只是陈年旧疾发了,不当事的。”
皇上脸上更是愧疚难当,忙问竹息最近的方子可有调整。
竹息在旁轻声道:
“周太医才来看过,方子中加了理气静心之药,嘱咐只需按时服药过段时间会好转。”
皇上听出竹息的怪罪之意,忙开口表态:
“皇额娘好好静养,儿臣会吩咐下去,后宫之事再不让您操劳。”
随后母子二人又说了一番体己话,皇上才告退。
太后临睡前幽幽叹口气:
“哀家做了那么多,可皇帝从未体恤哀家一片慈母心,罢了由他吧。”
竹息知晓太后这是又想起十四爷了,原以为这次可以让皇上松口一二,可看情形皇上并不打算如太后所愿,太后这才心冷了,任由自己开口。
天家之情谁敢多言,竹息只好无声陪着太后。
皇上从寿康宫出来,直接去了永寿宫,华妃注定枯等。
过后几日,她几次前去养心殿求见,可皇上都忙于政务,没空见她。
华妃终于明白,皇上因为“夕阳朝乾”四字,终是恼了哥哥了,她现在只好奢求皇上念在哥哥多年功劳上,能将此事从轻发落。
可事与愿违,华妃才回到宫中颂芝又从外面带回了不好的消息:
“娘娘,奴婢听说皇上革了甘肃巡抚胡期恒的职,还将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城,娘娘,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?”
华妃知道这两人,他们是哥哥在西北的心腹之人,纳泰是四川军务总务官,胡期恒掌管甘肃一省总务,凡是人员调度,税收征收等,都得经过他的手。
皇上此举无疑是断了哥哥的左膀右臂啊,华妃一下子瘫在椅子上,浓浓的不安开始笼罩着她。
此后,她让颂芝带上银两悄悄的在外不断打探消息,想早点知道皇上收到辩解折子后会有什么动静。
可她能听到的,都是甄嬛示意下人故意传出来的。
小夏子看着华妃每日煎熬不已,又悄悄的去了趟养心殿找苏培盛,只得到让他护好华妃就行,其余的皇上自有安排。
九月中旬,年羹尧辩解的折子还未到,前朝在清除干净允俄党羽后,开始加大力度弹劾年羹尧,桩桩件件都是大罪。
皇上念其西北稳定,只下令先查清年羹尧党羽罪责。
消息再次传到华妃耳中,她一时心神恍惚,竟不知该做点什么才能挽回这样的颓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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